本来是想带着这个奇怪的少女去医院的,但是看了看对方身上浑身的盔甲和手上紧紧握住、怎么也拿不走的长剑。我突然觉得送她去医院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少女的身份也没有弄清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也不清楚。让手持利器的少女入院,我个人认为医院方面是不会同意的。不要认为医生们都有什么医德,这种东西早在散发出腐烂气味的复杂社会里变成欲望的养料了。
更何况,就少女失去意识前的那句话来说,她的属性多半是战斗狂。要是醒过来大开杀戒就不好了,虽然不知道这可不可能,但是我还是认为不要去冒这个险为好。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时间是9点钟,虽然说不上晚,但是对于地处偏僻的地段来说,这个时间段还是别想着出门的好。
一来这里的治安不太好,地头蛇和警局警员都经常坐一起打麻将你说治安好不好?
二来是实在打不到车,最近医院离这里最少也得有3公里远,带着一个伤员走过去……就算我坚持得住,按照这个少女的伤势来说也绝对坚持不住。
其他理由基于一个健康17岁少年的心里,我不打算说出来——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会乘人之危。
总之,基于上述原因,我现在正在家里照顾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少女。
既然没法送去医院,那就只好搬回家由我来照顾了。
不过说真的,我干嘛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做到这种地步?按照我的性格来说,不要说照顾这个人了,就算是她倒在路边我都不会看一眼的才对——长了眼睛的都能猜到这个少女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但是很可惜,就算是我今天失心疯好了,既然都把人带回来了,要是就这样把她扔一边不管也说不过去。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下午的那个标记的原因?
“呃……”我一愣,随即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鸣,现在都搞得我疑神疑鬼了,什么东西都往那个标记上推。作为我父亲的儿子来说,会这样实在是失误。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要做到冷静分析,这样才能在一团乱麻之中找到那并不明显的线头。
这是父亲告诉我话,也是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话。可以这样说,我对父亲所有的印象就是这句话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非常的冷静,处事也非常的完美。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想我大概真的会以父亲为荣吧?
虽然现在也非常尊敬自己的父亲就是了。
深深的呼了口气,把自己心里面所有的迷茫全部卸掉,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现在的情况是要好好照顾这个失血过多的少女,以免第二天的报纸上出现——单身男子公寓惊现奇异女尸这样的新闻。
说实在的,捡回家一个会让自己觉得非常麻烦的玩意就够我受得了。要是这个少女再出个什么差错,估计我还得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这样我还不烦死?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打量了一下被我放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身上的鲜血已经把我的床单染红了,不过就情况来看,那都是少女身上扎染的血液,她的伤口倒是没怎么出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血快流干了的关系。
不过少女的呼吸倒是很平稳,这成为了我至今还能冷静观察的原因之一。等等,血快流干了呼吸还平稳?
我觉得吧,这件事才应该让我不冷静才是。不过想想这也不算是个坏消息,我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好吧,光用眼睛看估计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要处理伤口就得把少女身上的盔甲脱下来才行。
嗯……处理这种伤口的方法是什么来着?
回忆着父亲交给在下的知识……把子弹壳撬开用火药烧灼伤口?用医用胶水把伤口粘上?
我发现没有一个是能够在这里实施的。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还是先把盔甲脱掉,清理一下伤口周围好了。”我冷静的用自言自语掩饰自己的才疏学浅,然后去厕所拿出了盆子,顺便倒上今天早上才烧好的热水。
看见电视里生孩子都会这么做,虽然这个少女明显不是生孩子,但是处理伤口会用到水总是没错的。先要清理伤口,然后才是用酒精消毒,不过家里的酒精倒是不会少(虽然不想但还是PS一下,这里主要是主角卖萌,没有其他原因,以上)。这主要是因为我认为家里多些医用物品至少不是件坏事,加上我本身就是习武之人,所以会注重这些并不奇怪。
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就是脱掉少女身上的盔甲了。
前面的准备工作我可以说是做得非常顺畅,但是一到这关键的一步就卡壳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年仅17的健康男性,虽然对方是在严重受伤的状态下,但是毕竟也是一位不择不扣的女性。对于某些事情来说,我实在是不好下手……
为了救人这种理由……好说不好做啊。
一边在想象中做着生理与理智的抗争,一边在现实中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莫名的忠于本能。
对于女性身体的好奇从一开始就打算和理智作斗争。更何况,再拖下去也只会让事情更加麻烦而已。
实际情况是,既然有借口这种事情傻子才不做。
想着些莫名其妙有的没的事情,我的紧张心情也算是借由这种扯皮平复了下来。
毕竟清理这种程度的伤口我也是头一次,所以难免会觉得紧张。而为了不出什么差错,我不得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而平复心情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定程度上的扯开话题。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把手放在了少女盔甲的结合处。
冰冷的触感与血液的粘稠感通过手指传达至大脑。
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在我的心中激起了阵阵的波浪,从未接触过的感觉给了我一种强烈的惊悸感。
突然,毫无征兆的,右手手臂上的标记就像是烧红了的烙铁那样散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热度,剧烈的疼痛感甚至让我连话说不出来。
如果缩手反应能让我脱离疼痛就好了,但是即便是收回了手,手臂上那个标记仍然在带给我剧烈的痛楚。
左手紧紧的按住右手手臂,企图借此抑制住疼痛。但是我随即发现这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没有办法说话,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烧红的烙铁还在往肉里深陷,就像是想要烧断我的手臂骨从另一边穿出去一样。
就在我以为我这只手已经废了的时候,这种剧烈的疼痛感却像是潮水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
瞬间消失的疼痛感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甚至以为刚才发生都是幻觉。但是额头的冷汗和依旧微微发热的右手右臂却提醒着我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梦魇。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剧烈的心跳也在渐渐的平复下来。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时候,满是汗液的脖子上,却传来了冰凉刺骨的触感。
紧接着,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咱问你,乌兹娜她,究竟怎么了。”
少女的问话清晰的经由我的耳朵传达到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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